,哪怕自己的头颅也会跟着受到剧烈的冲击,不,现在也感觉不到了,比起脑髓里传来的骇人痛楚,那点撞伤就像此刻落下的尘埃一样微不足道,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那颗古老的头骨上没有出现任何一条新的裂缝。。。
哐——哐——前后两声清脆的磕地声,步重华穿在脚上的皮鞋脱离了他那宽阔的脚板,砸上了水泥质的地面,很难想象这些信徒是如何不用手,光用舌头就把脚后跟从合脚到不能再合脚的皮鞋里撬出来的,也许,此时此景里能看出些端倪吧,三根舌头正在往步重华的黑袜口里钻,像三条蛞蝓,拖着粘稠的湿液在他腓骨肌上缓缓前行,已经伸进去一半了,有一只几乎已经踮起舌尖把袜身都撑了起来,他用舌背的系带卡住黑袜的罗口,像个扳手一般,一点一点的往下撬,不急不慢地颇有一副这辈子就干这么一件事的架势,从结果上来看,他是成功的,原本紧贴着步重华肤肉的黑袜开始慢慢松脱,从小腿末端,到脚踝,到跟腱,现在已经搭在脚后跟的正中央,那个只需轻轻一舔就能左右它往前还是往下的位置。
他的大脑亦是如此。。。离堕落的幽狱,只差一个声音。。。
到底憋了多久的气了,客观上说,步重华真应该佩服他自己,竟然能顶着如此剧痛还一口气都不喘到现在,那叫圣血的气体就萦绕在他的面庞上,静静地候着,像吐着信子的蛇,只需一丝破绽就能立刻占据他的身体,那声音依旧在双耳间来来回回,只不过不似最初那么紧促,渐渐慢了下来,刺痛成为了钝痛,他感受不到身体上太多的变化,比如鞋子已经掉地上了,袜子也被脱到了一半,对于他来说时间是凝固起来的,同时也将那入髓的疼痛封存在他的大脑里。。。
嗒。。。嗒嗒。。。嗒嗒嗒嗒。。。。
远处传来打字机的声音,现在还有人用这东西啊,嗒。。嗒嗒。。。嗒。。。。,疼痛也随着敲击声一点点变弱了,他绷紧的身体在开始变得松弛,松弛。。。
脚尖也松开了,不再抠着薄袜死死不放了,信徒们用门牙叼起松弛的袜尖开始朝外扯弄,不快,像疲惫的纤夫们拖着搁浅的船只上岸,那原本就只剩挂着半只脚的黑袜像被解开了箍绳似的一点一点松开它收在前脚掌上皱巴巴的整个身体,直到左右两脚都只剩袜口还连着脚趾。。。
嘣——质地上乘的棉纱自然有着质地上乘的弹性,就在整双袜子被绷得笔直最后抽离的那一刻,袜口像被弹弓射了出来一样砸上信徒的脑门,连带着散出的是步重华闷了数日汗脚味。
步重华有洁癖,平日里鞋袜也是每日一换,基本不会给体味残留在身上的机会,只是被卷入这场阴谋后,别说洗脚换鞋了,它的袜脚就没有一刻曾脱离过不透气的皮鞋里,闷了这么多天,汗水浸湿了黑袜不知多少回,就算是神仙也得出味儿了。
【啊。。。啊。。。好闻。。好闻。。。和圣液一个味道。。。快。。快帮祭品穿上。。。。。穿了以后。。会更香。。。更香。。。。】
毕竟体味淡,哪怕是闷了这么多天,步重华袜子上的味道也不能算冲的,但怎么说脚汗的味道也绝对和好闻两字沾不上边,可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帮他脱下袜子的教众脸上都泛着沉醉的喜色,灌食了春药的他们显然对含有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会表现得极度亢奋。
更香。。。那又会是什么呢。。。
是丝袜。。。
不需一秒,丝袜的袜尖已经盖过步重华的脚趾,左脚更是一拽地几乎快扣到脚心了,那是双灰色的丝袜,更准确的说,是铅灰色的,袜尖,袜口还有脚后跟为了抗磨,做了不透光的加厚设计,剩下的袜身其实也只能算是微透,却被三块加厚的区域一衬托,显得更透更滑了,也让整体的灰色看起来也变得更淡了一些。同他刚脱下来的黑棉袜一样,这双丝袜的脚背上有着一条条凸出的纹骨,随着丝袜将步重华的一对裸足慢慢吞入,原本弯弯曲曲挤成一堆的线条们在大脚上撑出十数条优美的纹路,从脚趾一路延申,将小腿硬邦邦的三头肌包覆圈起。。。就如同此刻颅内挥之不去的嗒嗒音。
【这儿。。。也要哦。。。。】
龟头上传来同样丝滑的触感。。。。
!!!!!
单调的打字音即刻有了起伏与律动,它们时而聚拢时而分散,编织成一曲舒缓的旋律钻入脑内,填补起那刚被炸开的思维空洞,直到那打字音不再只是单纯的音节。。。
【爱圣血】
仿佛真的有这么个几字随着嗒嗒声被打出,以一种只有大脑能解读的奇怪形状融化进了音乐一并送入了脑沟深处。
嘶——是人憋气憋久了以后报复式吸气的声响,是步重华的屏息终于到极限了吗?还是脑内声音在引导着他?
嘶——第二声。。。
人骨面具眼球上的玉石,开始发出朦胧的灰光。
嘶——嘶——第三声,第四声,接下去的,就是一阵阵急促又剧烈的吞息,步重华像是个刚从死线上抢救回来的濒死者,呼吸,无法自抑的想吸进去更多更多,仿佛要把周遭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