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位传给我,所以师妹才缠上我。”
楚阿满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揶揄说:“娶师妹,当掌门,走上人生巅峰,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吃醋了。”解兰深倏而一弯,眼底溢出点点笑意:“我很早便拒绝师尊了,师尊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所以小师妹缠着大师兄去了。”
被他盯得受不住,楚阿满推开他的脸:“看什么看?”
解兰深一脸认真:“从来没见你为我吃过醋,这种感受还不错。多瞧瞧,好叫我记住。”
这次外出历练,历经半月,灰头土脸从秘境出来,两人几乎没什么收获。
楚阿满发现了一个问题,以前他气运逆天,哪怕没有解家的资源,每每出入秘境,满载而归,连带着她也能跟着喝点肉汤,收获许多灵石法宝等。
打从她在扶芳界遇到他时,他好穷,没有修仙家族堆来的资源,只能自力更生,靠炼器挣来灵石,给她买鲜肉包。
换一种角度来说,他身上没有大气运,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无需承担对应的责任与使命。
挣脱了天道的枷锁,他自由了。
在她的残魂光团往昆仑镜逃窜时,仙君并未出手阻止。
以他的修为,但凡他出手,懵懂的神魂怎能轻易触碰到昆仑神镜?
洛泽说,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意志,是他自己甘愿坠入滚滚红尘,怨不得她。
如今她好像明白了。
昆仑镜中,面对道无仙君等人抛出的问题,留下将来可能引来浩劫的半支魔莲,令整个九重天陷入危机,不值得,有谁会在意?
当时洛泽回:“春晖在意,清风明月在意,这支魔莲也在意。不能因为九重天将来面临的危机,可以漠视杀戮一条无辜生命。”
人与魔,世间万物,只有好坏之分,在他眼中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
几位仙君打不过他,反抗不得,私底下痛骂如冷硬石头的洛泽,或许那时,他也好奇过七情六欲会是什么滋味?
受天地法则压制,楚阿满能少动用灵力,尽可能不动用,踏上白玉扇,屁股刚坐到蒲团,肩膀搁来一颗脑袋,在自己肩颈蹭来蹭去,碎发与发带撩过嫩肉,撩得发痒。
他仗着年纪小,可以行事无所顾忌,反手圈住她的腰肢,大半个身体压来,埋进温香软玉里,轻嗅她身上的气息:“在秘境里半个月没见,想不想我?”
“不想。”楚阿满摸到他红得滴血的耳垂,似染上了胭脂,烫了下指尖。
“真的一点不想吗?”他仰头,张口含住她的耳垂,轻抿了抿,以口腔润湿它。
察觉怀中的腰肢僵住,反身把他压住,覆身而来,胸前的柔软,与他紧密相贴。
意识到那是什么,他的吐息,完全乱了节奏。
解兰深推搡了把身上的人,以广袖遮来。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举动,来到身下,佯装不知:“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瞧瞧?”
他红着脸,死活不给她瞧。
她逗弄:“捂着干什么,给我看看。”
对上笑嘻嘻的人,解兰深哪里看不出来,她分明是故意:“楚!阿!满!”
他去寒潭泡了许久,回来不理睬人了。
楚阿满心道,完了,又惹炸毛了。
不过她喜欢。
真是只黏人小兔
解兰深双手环胸, 别开脸,摆出不理人的架势。
楚阿满拿手指戳戳鼓成河豚的少年,见他躲开, 也不气恼。
山明水秀, 涓涓细流的溪水里, 倒影着女修与少年的身影, 他高束着墨发, 火赫色发带随风扬起, 又落下,偶尔疾风带来弧度,与楚阿满的发带相交。
解兰深故意不看她,盯着水中投影, 火赫与胭脂色相互交缠。
胭脂色骤然抽离出水中倒影,等了片刻, 察觉身旁人跑开, 他转过头,见胭脂色发带的主人, 牵起裙摆,奔向对面山坡生长的一片绚丽野花。
风中带来青草与泥土的味道, 裹挟之位不知名的花香。
她抛下他, 兴高采烈奔到山坡。
楚阿满俯下身,轻嗅花朵的芳香, 密密的眼睫下垂,蓦地一颤,似乎为山花的香气俘获。
阳光洒落在她周身, 连清风也偏爱她,吹起的发丝, 有种凌乱随意又自由的美丽。
解兰深盯着她的侧脸,有点发恼,哪有人哄到一半不哄了,跑走的?
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太难哄,她会不会已经感到厌倦,烦他了。
她总是没耐心。
他周身冰冷,沉默了好一会儿。
“解兰深,你看,我摘了好多花。”楚阿满握着捧花,在风中奔跑来。
春风牵动着芍药花色的裙摆,她翘着唇角,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