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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春山 第99章(2 / 3)

,“额没吃过豆花阿,你给额来点咸的,辣子要少点。”

基本大家都要了咸豆花,她们习惯了咸奶茶的那个味,只有小梅朵喝浇了红糖浆的豆花,吃得她含在嘴里,不舍得咽下去。

而一群或坐在桌边,或坐在小板凳上捧着吃的牧民阿妈们,吃得一口一吸溜,豆花跟酸奶的口感又不同,又滑又嫩又爽口。尤其这个黄豆叫油炸了一遍,又酥又脆的,浸了汤也好吃。

姜青禾没想到来的牧民阿妈们,还怕来的阿叔吃不饱,蒸了好些红糖馒头,是那种卷起来流红糖浆的。

等她们吃了碗咸豆花后,又给她们挨个塞了拳头大的红糖馒头,吃得大伙嘴巴甜丝丝的。

其实眼下还早,不急着割麦子,而且大家一个冬春没有见面,还有好多话想说嘞,尤其想把上一年冬换了皮子后的生活,说给姜青禾听。

她们的日子可比之前好过太多了。

乌丹阿妈咽下馒头,她语气迟缓又带着笑意,“早前在冬窝子那,天天吃风干肉和青稞,炒粉,一天只吃一顿。去年皮子换出去,手里有了砖茶,又有好些钱。”

人没有钱的时候,是能过苦日子的,硬邦邦上冻的风干肉,连刀也剁不开,只能放锅里熬成肉汤,再配上炒粉囫囵吃一顿。

至于咸奶茶,都是四五日才喝上一碗。

可有了钱,就想吃好点,乌丹阿妈是最舍得的,她奢侈地买了面粉、成捆的挂面、耐放的糖块,还有腊羊肉以及新买了口耐烧的锅子。

上一年在冬窝子里,她们一家都有种久违活着的感觉。冬窝子深处地下,只留了个窄小的门和四方的窗,逼仄又阴暗,而且还吃不饱。

可去年,他们肚子里有食物饱胀的感觉,尤其挂面配腊羊肉,加点盐,连面汤都好喝,吃得全身能回暖起来。

连在冬窝子里的日子,都让人觉得没那么难挨了。

满都拉婶婶抹了抹眼睛,她眼眶微微泛红,“额拿着砖茶给姑娘换了三套衣裳,也算是给她出了点嫁妆。”

本来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病,哪有女儿出嫁不给嫁妆的礼,可那时她真的给不出来,连块红布也买不起,日日愁的掉泪。

可自从皮子卖出去后,有了钱她就相当于有了脊梁,有了精气神,紧着那点钱用,也风风光光送女儿出嫁了。

这笔钱和砖茶对她来说,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她逢人就得说,说完又得掉泪。

大人的伤心难过,小梅朵还不算太懂,但她记得上年的事情,她很认真地掰着指头算:“额吉买了肉,好多肉,还给额和阿姐新做了件皮袄,可暖和了,额还有双新靴子,以前那双冻得额脚出了好多血,新靴子很好,不出血。 ”

大家还在说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们都想要告诉姜青禾,上一年换出去的皮子,给她们枯燥乏味如同死水的生活,带来了多么新鲜的改变。

姜青禾原本一直上扬的嘴角,渐渐落了下来,她慢慢背过脸去,又悄悄起身走开。

她没有办法,在别人诉说幸福的时候保持镇定。

但是她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她为她们的好日子带去了多大的功劳,她的心不纯粹阿。

她静静在后院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叫醒蔓蔓。

一伙人说话声那么大,蔓蔓也醒了,姜青禾进屋的时候她刚踩着小凳子从炕上下来,穿鞋要出去。

姜青禾给她穿上衣裳,又绑了头发,蔓蔓赶紧跑出门去,她都闻到甜甜的香味了。

一进灶房,面对齐刷刷看来的视线,她也不生怯,很熟练地用蒙语问好,“赛拜诺!”

还说了一连串的诸如姨姨、姐姐、婶婶等等的词汇,只是蔓蔓说完喘了一大口气,好难。

被乌丹阿妈忙抱进怀里稀罕个不行,而都兰也赶紧凑过来,“好蔓蔓,还记得额不?”

“都兰姐姐,”蔓蔓抱她。

小梅朵也蹬着小短腿跑过来,指指自己,一脸期待地看着蔓蔓。

蔓蔓对这张脸熟,可名字早就忘了,但她惯会投机取巧,她喊,“姐姐!”

姐姐总没有错吧。

小梅朵摆手,“哎呀,是梅朵啦,你个小蔓蔓。”

蔓蔓嘿嘿笑,弄得屋里大家也都笑了,笑声欢快。

短暂地寒暄过后,乌丹阿妈招呼其他人去外头拿上镰刀,帮姜青禾割麦子去。

其实割麦子她们也是头一次,牧民大多只种青稞,有时候连青稞也不种。因为四季转场,没办法长时间留在一个地方,守着土地和庄稼。

但割麦子又不算难事,就算没咋上手过,也难不住她们。论起割田种地啥的,她们有几个比汉子还要本事,一天能割两亩青稞都不喊累的。

去往麦田的路上,这一伙人是很惹眼的,除了那些深邃的五官长相,更多的是牧民阿妈们明显要高要壮很多,毕竟她们可是能制服牛羊,按着它们剪羊毛的人。

唬的湾里那些在麦田里割麦的妇人一跳,忙放下手中拔出来的麦子,站到田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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