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本身的搞笑性,喜羊羊记住了村长那天对“狼”的介绍:
“尤其要小心的是,外面会有可怕的大灰狼!大家要记住,见到这样的动物一定要逃跑!”
可是随之被拿上来的却是一张村长还是婴儿时候的照片。喜羊羊只记得当时自己差点没忍不住大笑出来,赶忙捂住嘴,又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比较平常的语调问道:“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危险呐。”
慢羊羊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照片出了什么差错,只是又强调了一遍:“他很危险的!你不要掉以轻心!”
这个时候,终于一下子没忍住的喜羊羊笑出了声来,边笑边跳了起来,边说着:“长得真像村长啊!”
慢羊羊这才发现出了些什么差错,急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同时让人把正确的照片换了上来:“啊……是这张。”
……
后面的事情,喜羊羊也记不太清了,大抵是慢羊羊村长发现懒羊羊不在,然后让自己把这贪睡的朋友背了过来,用臭草把他叫醒了。之后慢羊羊又长篇大论地讲了许久,但令人惊讶的是,可能是由于狼的图片这件事的尴尬,他只讲了三个小时——比一般情况要短上了许多。再之后,只记得散学典礼结束后没多久,远方就突然传来“叮咚”的一声:那是羊村大门门铃的声音。今天是懒羊羊值班,而他的“值班”,大有可能就是支个吊床呼呼大睡,对这门铃声可能全不理会。于是自己按理应的做法飞快地跑了过去,看到的却是门外立着一只陌生的羊,那是一位头戴红色头巾的大婶。她说,她是村长的亲戚。
“村长的亲戚?好的,我马上去告诉他!”喜羊羊只记得自己当时这么回了一句,便急忙跑回去找村长了。他那时并不知道,站在门外的其实是一只狼,更不知道,这只狼的命运将自此和他自己的命运纠缠在一起,难以分离。
村长的走路速度之慢在那天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其实,可能是因为之前站着讲了三个小时的话有些腿脚劳累的缘故,他走得比平时还要慢。
喜羊羊记得,当时自己就靠在门旁的围墙上,眯着眼,摆出一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实则什么都没有想。他已经完全习惯了村长慢悠悠的速度,甚至比他的朋友们还要更加对此习以为常——毕竟自己从三岁多一点开始便一直是直接由村长带大的。然而,门外的那位“大婶”却显然没有这样的耐性,她猛地甩了甩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抱怨道:“你们村长怎么还不来呀?”
喜羊羊则完全没有在意这语调中的不耐烦乃至愤怒,只是平静地回答道:“快了,他马上就来了。”转回头,看到出现在远处的村长的身影,于是又笑着补充道,“已经来了。”
对这段事情,喜羊羊记得特别特别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那是第一次见到这笨笨的灰太狼大叔吗?或者是因为自此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谁知道呢。总之,他记得无比清晰,那时已是黄昏,夕阳正在遥远的西方的地平线上,放出橙红色的柔光。天空中零零散散地飘着几片浮云,东方的天边则已然可以隐约看到那一弯上弦月。风吹过周围那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树木,吹动那夏季宽大的绿油油的树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与在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的歌唱声真可谓相映成趣。
“这位大婶就是我的亲戚吗?”终于踱步到大门前的慢羊羊带着一点困惑的语气如此问道。
“是呀,”大婶的回答来得倒是很快,“我就是您大爷的二舅的三表哥他老婆的妹妹。您不认识我了?”天知道这么一大长串的亲戚关系是怎么被想出来的!
村长一皱眉:“是吗?好像是有这么个亲戚。”
而那大婶一下子喜形于色,急忙道:“这就对了,您赶快开门吧!”
喜羊羊记得相当清楚,他就是在这时开始怀疑门外的大婶可能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假扮的。她太急着要进这铁门了,而这急迫清清楚楚地表现在她的面容上,她的语调中,甚至她的每个动作里。趁着村长在那里一个一个研究他那一大堆钥匙里到底哪一条是对应羊村大门的时候,喜羊羊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果然,第一个线索就出现了:她的脚印。那和羊的脚印完全不同,但也有几分熟悉,有那么一点像,像……
对了!村长介绍“狼”的时候,旁边配的图案就有这个脚印的样子。
难道,这是只狼?喜羊羊瞬时心生一计。他猜到了这“大婶”身上的羊毛大概只是件外衣,毕竟,这种外面套件衣服装成特定东西或者特定人的做法,喜羊羊自己,在刻意压制孤独,摆出阳光笑脸至于精神濒临崩溃之时,也会用这样的伪装术来做恶作剧获得一点其实很虚假的快乐感。于是,他突兀地来了一句:“大婶,您冒汗了,太热了吧。给您风扇吹吹!”便跑向了旁边懒羊羊的吊床处——他确实在这本该值日的时间在支吊床睡懒觉——把那里的风扇调转了方向,指着门口,并且,手一伸,“嘀”的一声,一个红色按钮便被推了下去,风扇的风力也随之被调到了最大。
“呼——”的一阵响声过后,果然,不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