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疯?什么药?你可不要污蔑本官!”
赵溪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药现在藏在哪?”
【怀里啊还能哪?】
不等胡尚食回答出口,赵溪音立刻下令:“扣押胡尚食,把她怀里的药包拿出来!”
“谁敢!”胡尚食慌了,“本官是五品女官!”
然而司膳司的杂役只听赵溪音的,立刻有五六个人扑上去,把胡尚食反手给按在地上,并在她的怀里摸出一包药粉。
人赃并获。
胡尚食瞪大惊恐的眼睛,声音嘶哑——
“赵溪音,你不想活了敢动朝廷女官?本官是五品,你一个区区六品官,有什么权利动我?即便我有罪,也该皇上来处置,你算什么东西?”
“赵溪音你是妖怪!我早该想到你是妖怪,能神不知鬼不觉知道我的目的,还知道药包的藏处,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你们这群厨娘杂役还对她死心塌地,不怕将来她把你们一个个生吞活剥了吗?”
“……”
赵溪音并没有理会胡尚食的骂骂咧咧,沉着冷静地处理事情。
“膳房的所有膳食都不要再送了,全部处理掉。”
“请太医院的御医还有司药司的药娘们过来,帮忙检查地窖、冰窖所有食材是否有毒,在确认之前,所有御厨都不许用里面的食材。”
“小棠,孟御厨,随我去见皇上,带上胡尚食。”
临走前,赵溪音捻这药包转头对胡尚食说:“六品女官,你这是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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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朱明哲听完赵溪音的讲述,脸色阴沉得厉害。
尚食局涉及到嫔妃们的饮食,理应是最干净的地方,没想到却隐藏着胡尚食这么个污浊。
若不是赵溪音及时发现,那药可是要流向整个后宫的,后果不堪设想。
“是什么药?”他沉声问。
侯太医已经辨认好了:“是肠机散,服用少量可至腹痛,久而久之,则会肠穿孔而亡。”
虽不是致命毒药,也算是毒药的一种了。
乾清宫正审着案,皇后和贵妃前后脚赶来,各有各的理由。
皇后是职责所在,得知胡尚食出事,有意推赵溪音上位:“皇上,臣妾听闻尚食局出事了,臣妾有管理女官的职责,不得不过来过问一句。”
贵妃知道胡尚食败,此刻已是漏意乱心慌,立刻让人去宫外钱府传话,派人把胡尚食的家人控制起来,这是唯一能让胡尚食不供出自己的办法。
“臣妾听闻司膳司竟被人下毒?臣妾听了真是害怕,所以过来看看。”
朱明哲抬抬手:“皇后、贵妃先坐。”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胡尚食赐毒酒。”
贵妃稍稍安心,直接赐死最好。
赵溪音瞟了一眼贵妃,说道:“皇上,不查问一下胡尚食背后是否有人指示吗?否则她与众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们?”
皇后看明白了,胡尚食的背后主使,竟是贵妃。
朱明哲道:“押她上来。”
胡尚食被押上殿,先给贵妃递了个求救的眼神,贵妃以凌厉的眼神回视。
皇后更加确信,这事和贵妃有关,贵妃想害的不是整个后宫,就是自己,顺便嫁祸给赵溪音,替胡尚食扫清威胁。
“你来问。”朱明哲看向赵溪音。
赵溪音说:“胡尚食,谋害后妃是掉脑袋的大罪,你说出幕后主使,说不定能保住一命。”
殿内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胡尚食的回答,贵妃、皇后,甚至皇上,这个答案足以影响前朝后宫的局势。
沉默显得愈加漫长。
贵妃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就在这时,司药女官来了:“回皇上,司膳司的食材都查验清楚了,被下毒的食材主要是赵司膳的牛油锅底。”
赵溪音最近在给皇后做膳食,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谁和皇后的恩怨最大,其实不用胡尚食回答,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胡尚食!”贵妃“腾”得站起身,“你竟敢谋害皇后,你和你家人的命都不想要了吗?!”
胡尚食猛地看向贵妃,她在宫中多年,这话什么意思怎会不清楚,这是要她一个人的命,来换取全家的命。
她死死盯住贵妃许久,眼神回还时,已是一副死人神态。
“没有人指使我。”她垂着头道,“是我嫉妒赵溪音步步高升,又讨得皇后欢心,才想报复皇后和赵溪音。”
皇后看向朱明哲:“皇上,这个理由……细想……”
似乎立不住脚。
朱明哲沉思良久,最终说:“赐毒酒。”
是的,柱国将军正在打仗,不管贵妃有没有嫌弃,现在都不能动。
这杯毒酒是赐给胡尚食,同样也是给幕后之人的警告。
贵妃长长松了一口气,脱力般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