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西塔国的地下买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地下赌场规模要比现在小很多,几乎是夹着尾巴在西塔国管制下偷生。
&esp;&esp;郁净就是这样突然来到地下赌场的,那时的他比起现在还青涩许多,也张狂的多,面上带着这幅看起来有些可怖的面具。
&esp;&esp;他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原来老总的位置之上,浑身浴血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座椅上还在淌血,说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被鲜血染红的长发随意搭在身上。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绕着头发转圈。
&esp;&esp;而原来地下赌场的老总被他扒光了,如同死猪一般被丢在面前,四周皆是他拿着武器的部下,他们面带恐惧地看着郁净,被吓得两股战战。
&esp;&esp;郁净扫视一圈,嗤笑一声,踩在那如同猪一样的躯体之上,语气冷漠:“认不认输?”
&esp;&esp;脸上被溅上了点点血迹,头发散落挡住那半边侧脸,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esp;&esp;后来一夜之间整个地下赌场便换了个领头。这领头人物用了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便完全替代了原来赌场的所有势力。对手们苦苦搜寻了几夜他的身份,但所搜寻到唯一的信息就是,他是个beta,其余的一概不知。
&esp;&esp;由于那天的场景只有赌场的原老大和他的部下们,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事儿。
&esp;&esp;对于郁净的空降传出什么的都有。
&esp;&esp;什么卖pg啦,被上头包养啦,毕竟在这种地方,那个身材配上又长又顺滑的头发,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种玩意儿。
&esp;&esp;还有人说他就是因为长得太像恶鬼,面容丑陋,因而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面具一戴就是很多年。
&esp;&esp;又没过多久,那最后几个对手也以各种各样离奇的方式消失在了赌场之中,流言也渐渐少了很多。
&esp;&esp;留下的人都是群人精,由于不知道他的名字,后来赌场的人便都尊敬地叫他一声“老大”。
&esp;&esp;郁净对周围的目光视若无睹,毕竟每个月都这样来上一遭,他已经习惯了。
&esp;&esp;西塔国的地下赌场发生什么都很不稀奇,一般这种交易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禁止强迫。他也从来不会去干涉这些心照不宣的法则。这种闹事在他刚接手赌场那会儿很常见,但这会儿已经很少有了。
&esp;&esp;不过今天显然不是个平安夜。
&esp;&esp;他在赌场中绕了一圈,很快便锁定了最惹眼的地方,那里的哭声和笑骂声几乎要把整个天花板都掀翻。
&esp;&esp;郁净清了清嗓子,扯了扯前面alpha的衣服:“让让。”
&esp;&esp;面前一堆alpha如同人墙一般横在他的面前,将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esp;&esp;没有人回复,他们有着最敏锐的听力,却对郁净的话语充耳不闻。
&esp;&esp;得,好久没遇到刺头了。
&esp;&esp;郁净活动了几下手腕,拉长语气不耐道:“让——一——让。”
&esp;&esp;“知道了,知道了,他妈的你叫魂啊!给老子滚——”
&esp;&esp;放肆的话语还未说完,刚才那位不断扭腰的alpha四肢突然僵住了,脸上兴奋的表情被突然按住暂停键,不尴不尬地僵在原地。仿佛四肢被冰冷浸透,他慢慢回头对上了那张黑色面具,打了个哆嗦,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sp;&esp;“您,您有话好好说……”
&esp;&esp;他吞了吞口水,看向抵在腰间那柄无比锋利的刀刃,凉意贴着肌肤,只要再进一寸,殷红便会破之而出。
&esp;&esp;“现在不聋了?”郁净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声音不辨喜怒,他收回刀刃藏在袖口之中,将刚才的alpha推向一旁。
&esp;&esp;这里的动静并不算大,但每个人在瞥到郁净那张黑色面具之时,便心照不宣闭上了嘴,于是处于中心的人便只感觉到现场气氛的突然安静,人群之中自动为郁净让出一条道路。
&esp;&esp;“咔嚓。”玻璃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淡红色的液体顺着沙发一直延伸到郁净的脚边,像一条蜿蜒的河流。
&esp;&esp;男人身体大半陷入在沙发之中,黑色的衬衫被解开,松散地搭在身上,流畅优美的腹肌线条随着裸露出来的肌肤一直深入内里。
&esp;&esp;吐出的烟圈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庞,却难掩俊色,反而呈现一股朦胧之感。但那双眼却若有实质一般射向了郁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