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荡起自得的笑意,抓住风浅的手腕,拇指在手腕内侧守宫砂消失的地方揉了揉,意有所指,“没了。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气息。”
守宫砂受雨露而消失,风浅脸上忽的一下热起来,那手却被玄攥着抽不回来。
玄抱住风浅,“昨晚有些……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结契,你可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冰美人一旦笑起来,那真是春暖花开荡人心。
乱花迷人眼,风浅迷糊糊地摇摇头,“你真的是玄?”
“嗯,热汤池子的时候,我可问过你怕不怕我,你没说怕,所以就把你娶回来了。昨晚,你也已经彻底成了我的亚兽人,难不成还要反悔?”
“没没没,怎么可能。”风浅赶忙澄清。睡都睡了,还反悔什么。他这是中了大奖了好不好,稀里糊涂就把男神睡了。一觉醒来,男神和老攻竟然是一个人,这是什么运气,他两辈子的好运都攒这了吧。
天道待他不薄,穿越救命还送老攻。
还好没半路跑了,不然……
还是亏了。
人生就那么一次洞房花烛夜,若是提前知道这两个是一个人……
“还满意吗?对我的人形。”玄两指挑了风浅的下巴。他还记得风浅问过他人形的事,似乎很在意他的人形。
“满意,当然满意。”风浅满口答着,忘了身上的疼,双手攀上玄的脖颈,化身无骨的菟丝子缠上去,去吻玄的嘴角,“老攻。”
玄抱住怀里的亚兽人,疑惑道,“老攻?”
风浅顺势把脸埋在玄的颈侧,贪恋地拱了拱,想到兽人大陆好像还没有这词,于是解释道,“你是我的兽人,对我做了昨晚的事,就是老攻。”
玄回吻风浅的嘴角,评价道,“听起来是个好词。”
新婚(捉虫)
黎山部落结契仪式第三天。
风浅觉得自己把“老攻”这两个字解释的挺清楚挺明白的,可不知道怎么就被玄曲解成了“要那个”的意思。
风浅破布娃娃似的,被玄抱在怀里。
玄一条胳膊揽着风浅的背,将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上突然平白变出一卷雪白的蚕丝布!
风浅眨眨眼,一瞬间以为自己纵欲过度,晕了头,花了眼。
他看见什么了,玄给他变戏法,凭空变出一卷蚕丝布!
难不成玄还真的有空间异能?这又不是末世。
风浅两指撵着布,揉了揉,触感丝滑,柔软细腻,上好的丝绸雪缎。不是看花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哪儿来的?”风浅声音沙哑。
玄很满意怀里亚兽人一脸被震晕了的表情,眉眼微挑,“自然是和蚕桑部落换的,还有这个——”
玄说着把白色的蚕丝布放到风浅腿上,空闲下来的手上又凭空多出一条一指宽、一米来长的青绿色丝带。
“这条给你绑头发,白色的留着做衣服。”玄解释,“带颜色的蚕丝布暂时还买不起太多,但以后肯定买得起。”
风浅愣了半晌消化玄的话,有被感动到,但也不会忘了重点,被玄带偏了思路。
他微垂着眼睫,珍重地接过玄手上的丝带,“我自然知道你是集市上换的布,可这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手上,而不是放在兽皮袋里,从兽皮袋里拿出来。”
玄盯着风浅的侧脸,亚兽人眼尾红晕未消,带着几分湿意,密长的黑色眼睫微微颤动,朦朦胧胧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玄勾起亚兽人的下巴,亲了亲亚兽人的眼角,他决定和自己的亚兽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他九岁那年被赶出部落,孤身一人在森林里,有时一连几天也捕不到一只猎物,只能吃野菜和喝水充饥。
有一次,那天森林里起了雾,几天没猎到肉的他拼命追一只咕咕兽。
他饿的没力气,最终也没追上咕咕兽。
咕咕兽不见了,他却被咕咕兽一路带进了森林腹地。这边野兽多而凶猛,除非特别缺食物的时候,不然部落的狩猎队也不会冒险往这边走。而且,他一个幼崽根本不认识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