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咳完调笑了一句,“你知道什么叫相好?小姑娘家。”
“我怎么不知道,我原先还想跟义兄相好来着,他不肯,就成我义兄了。”她剪着时下流行的女式齐耳短发,摇头晃脑间发尾跟着摆动,“义兄说他有爱人,我还不服气来着。如果是你的话……”她狡黠的笑起来,“那我也没什么好不服气的了。”
方绍伦嘿一声,也笑起来,“我这么好?能让你服气。”
“你长得好,人好不好我不知道。”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但义兄的相好要是个女人,我能去比一比。要是男人我怎么比?我又变不成个男人,也就只好死心了。”
她个头娇小,面容稚嫩,神情里带着娇憨,看不出已经十九岁,不过这爽朗的性情挺招人喜欢的。
“不过吧,我还有一次机会,”伍诗晴用挑衅的眼神看方绍伦,“义兄这次去英国,我要跟他一块去哩,据说要坐好久的船。同舟共渡,万一日久生情,你可不要哭哦。”
“好,我不哭,”方绍伦逗她,又好奇道,“不过这么远,你跟着去干嘛?”
伍诗晴沮丧的垂下头,“我爹说要早想退路,咱们华国不太平,万一别人使坏,怕冲着我来,让我去英国留学。”
伍爷倒是很有远见,乱世风云,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那你就去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
“但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伍诗晴无限惆怅的望着天上明月。
张定坤回了一趟月城之后,紧接着启程往英国。他不让方绍伦送,“我这一走,至少三个月。你别送,送了我舍不得走。”
方绍伦也不想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黏糊,犹豫一番,也就作罢了。
船行那日,他特意早早就起身,去办公室,一上午核对出勤、按例奖惩,自己把自己支使得团团转。
晚间回到公寓,赵武迎上来,“大少爷,晚间吃烤鸭吗?”
“随便吧。”方绍伦神情恹恹。
赵文陪着张三去了英国,非要留下赵武伺候他。
一去这么久,丢他一个人在沪城,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放心的,私底下细细叮嘱了赵武许多注意事项,又严令方绍伦必须一周去陪伍爷吃一次饭,免得他两下里惦记。
伍平康惯常不着家,伍诗晴一走,伍爷确实也寂寞。方绍伦自然只能答应。
只是想不到答应了这一桩,等于开了个口子,底下好几桩事由被某人趁机提了出来。
“不行!”方绍伦想把他一脚踹床下去,却被握住了脚踝。
张三把他白皙的脚掌抵在坚硬的小腹上,涎着脸一味恳求,“大少爷,我的大少爷……你就行行好吧……”
“滚!”
“我洗得可干净了,真的,这三天都吃的补药,保准一点腥味都没有!”
方绍伦拿枕头砸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定坤接住枕头,附身过去纠缠,“其实甜得很,真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大少爷明面推拒,实际好奇心仍然是有些强的,张三这狗东西每次都跟得了奖赏似的,难不成真是好滋味?
他半推半就,被钳着下巴,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
结果……挣又挣不开,踢打也是无用,大少爷狠狠吃了波亏。
就知道这狗东西的话不能信!又苦又涩!眼泪都被呛出来!
但张定坤立马用唇堵住了他的抱怨和咒骂,直到那一丝回甘涌上来……跟喝普洱茶似的,不过是生茶。
方绍伦起身沏了壶普洱茶,思绪却不由得飘向了远方。
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
而登上邮轮的兄妹俩心情却截然不同。
张定坤还来不及思念,看着关文珏的笑脸,只觉得恐慌。
大少爷要是知道这个人跟着来了,恐怕不能善了,连带着不让他送行的举动,都解释不清了。